很喜歡京都老派咖啡店,尤其是早晨。聽著京都男人大咧咧地翻報紙聲,或是上了年紀店員的抖擻招呼聲,甚至是杯杯盤盤清亮的撞擊聲,那是早餐的序曲,屬於老派咖啡店的聲音。
一杯中深煎焙的咖啡,一塊極為簡單的奶油吐司,銅板價格,然後發個呆或滑滑手機,慢條斯理地攪拌咖啡,再緩緩享用,我就為了想這樣奢侈享受一下京都咖啡風情,心甘情願從溫暖的被窩爬起來,頂著寒風走在烏丸通上。
二月初,京都剛有一例疫情傳出,某些地方對外來旅客已經有戒慎恐懼之感,讓我覺得,京都一切看似熟悉,又帶有那麼一點陌生的警戒感,說實在的,有點難受。
但就在旅行京都的最後一日早上,忘了帶走我的黑色貝雷帽,折回時,看見高木年輕的店員正踏出門外左右張望,見我返回對我露出微笑,祝我旅途愉快之類的話語。就這樣,我用Blanche (註1)白蘭琪式的微笑接過帽子,陌生男子的仁慈,就算回飯店的路上寒風再怎麼凜冽,我也只感到暖意而己。
京都大神,看來還是沒忘記我,仍然眷顧我的。
《註1:慾望街車女主角Blanche 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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